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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穆絮总是含蓄的跟那些之乎者也穷酸书生似的, 今天这几句话, 让徐慕河对其另眼相看了几分。 他不想打扰穆絮休息,就去了外面和苟不利一起坐着,悄声问道:“你家知府大人还请了谁呀?” 徐慕河是个商人, 人情世故方面自知不是很精通却也乐于跟人打交道。 苟不利长得獐头鼠目又一副肾虚之相,看来没少去那些风月场所, 徐慕河倒是觉得自己与其对比, 那就是个活脱脱的美男子, 没有那种猥琐的气息。 “当然是只有……府中的一些亲信了, 你这人话真多,知府大人断不会亏待穆公子,自是不会少了你几口酒喝。”苟不利知道徐慕河只是个商人,也不方便透露太多。 钦差大人既然没有跟徐慕河说明身份,可见他们的关系也很一般。 徐慕河暗骂了句跟好个嚣张的狗腿子,没再继续打听情况, 琢磨几首前人作的诗好讨花娘们欢心。 马车内的穆絮毫无睡意, 她还在想且歌那微妙的态度,说是生气吧, 偏偏让人觉得落落大方,她再三推脱许耀的邀请,倒是变成恶她的不是。 且歌把昨晚的事说的那么风淡云轻, 就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难道真不在意她的轻薄? 穆絮额角垂落的发丝挡住了视线, 顺手理在而后继续沉思那个吻, 她记得那个柔软的触感,真实到不像是幻觉。 喝得再醉也会有几分清醒在,穆絮感觉自己的确是亲吻了且歌,她方才在客栈一时心急着道歉,不敢提这个是担心且歌会再次生气。 但是且歌那态度似乎丝毫都不在意? 穆絮感觉这像是在为自己找开脱的理由,本来她是就事论事的态度过去的,且歌满不在意的态度让她竟有点摸不着头脑。 真不在意倒还好,大不了以后她尽量不去碰酒,她是记不清自己如何发酒疯,且歌都泼了水想必闹得挺丢人。 穆絮感觉且歌今天时刻在跟她保持着疏离感,虽说以前她们之间算不上多好,也发生过不愉快的矛盾,都没像今天这样明显。 这时穆絮警觉她已经围着且歌的事思虑了一整天,若是没有妥善地解决估计连觉都会睡不好。 何况清浅还说且歌的脸是因为她才起疹子,虽被且歌否认了,心里仍旧会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穆絮发现除了江怀盛的事情,她还从未像现在这样仔细斟酌过,该如何道歉,如何让且歌真正放下那点芥蒂。 出于性格和做事方式,她觉得自己要用行动去改变,心底并不想让且歌因此讨厌她。 穆絮时常告诉学堂的孩子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她是该以身作则。 客栈。 夕阳已经退去,夜幕下映衬着苏州城的万家灯火,外面仍旧能够听见逛夜市的热闹声。 清浅点了灯,目光望向在选衣服的且歌,由于今天的训话不敢再多言半句。 且歌是主子,自己是个贴身的护卫加侍女,越界的行为尽量减少最好。 清浅算是老实了点,心里对穆絮的埋怨不曾减少过,她跟着且歌有些时日,还不曾见过殿下对谁如此容忍,偏偏穆絮还屡次不知好歹! 且歌带的男装没有穆絮的多,女装的话,一个女子去青楼那种地方,只会惹来异样的目光。 易容成女子坐在穆絮的怀中,看她脸红不知所措的样子蛮有趣,和别人亲亲我我被穆絮发现,没准会因此吃点小醋。 且歌想到这里还是不愿让穆絮尽早看出破绽,若改装成男子,站在那些人群中,只要她刻意露出几个熟悉的肢体动作,穆絮必会把目光投向她,如此许耀估计会以为她的小驸马有南风之好。 小驸马…… 且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向那边还在郁闷的清浅,“我该易容成男子还是女子跟过去?” 清浅小心翼翼地说道:“男装吧,男装方便。” 殿下刚才还说不想去,为何这会又改变了主意,莫不是担心穆絮? 清浅看到且歌已经换好了男装,心里大致答案,嘴上说不在意穆絮去不去烟花柳巷,此刻还是悄悄地跟了过去。 也不知穆絮修了几辈子的阴德,才能让殿下这般关 清浅麻溜的帮且歌易相貌俊秀的男子,遮住了那些红点点,提醒道:“公主若是觉得面具不透气尽管跟奴婢说,以免疹子复发。” 且歌淡淡地道:“没事,就这样去吧。多备些银两,咱们可不是驸马有人会请客。” 闻言,清浅无奈拿了许多银票和碎,心道公主这是玩笑话还是在生驸马的气? 且歌已经先行几步下了楼,门口路过的姑娘看到她这般风度翩翩,一颗芳心立刻怒放出朵花来。 她浑然不在意这些目光,对穆絮那边情况是有些担心,许耀是苏州的地头蛇,为人狡猾的很,穆絮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被他下套来个诬陷什么的,要想脱身怕是有些麻烦。 且歌两手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做装饰,今天去春花楼不是找乐子的,她很想看看面对那些美女,穆絮是否真能做到坐怀不乱。 想到穆絮醉后亲吻自己的样子,且歌只觉得脸颊开始发烫,她知道对方没有把昨晚的事情都忘记,不然那才不会那么拘谨地跟她道歉。 且歌当时的心情很复杂,她觉得她应该生气的,但是又想到穆絮那会喝了不少的酒,后来…… 后来的事情且歌不太愿意想起来,这会影响她去春花楼的心情。 清浅看见那些妙龄少女盯着自家殿下痴痴地笑着,早知就不该把公主易容的这么俊俏,若是驸马也在这里,两人的相貌都不分伯仲,必定会引来更多的小姑娘围观。 清浅看到且歌忽快忽慢的走着,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就让她在旁边停下休息,“奴婢还是准备马车吧?” 且歌拒绝道:“你忘了现在还穿着男装吗?春花楼离这里应该不远,本公子猜他们那边已经开始了 。” 清浅出来之前就跟小二打听了春花楼的所在地,带着且歌往右边走了点,“再走一段路就快到了,公子是不放心穆公子独自面对这些场合?” 如果好奇真的能害死猫,清浅觉得自个儿一定是比猫厉害的老虎,殿下现在的心情没有那么差,她问这些算不得不符合规矩。 且歌感受着夜风的凉意随手拿了手链看着,“把羔羊送到狼窝吃亏的还是我。” 收拾一个许耀并不代表就能把丞相给铲除,而穆絮对此事也不是很了解,且歌不想牵连到她,那些乱臣贼子,早晚是要处理的干干净净,才不会晃动沧澜的根基。 春花楼。 穆絮的马车才岗东这里,苟不利想要搀扶她下车,她却婉拒了自己踩着凳子下来。 苟不利见她的手白白嫩嫩的不像他的布满了老茧,心想这个钦差大人怎么跟个娘娘腔似的,他觉得自己一拳头就能把对方给撂倒。 徐慕河拉着穆絮去了里面,立还没来得及跟老鸨打招呼,就被苟不利引到楼上雅座那边,“知府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二位还是快些去吧。” 穆絮也不好随意打量,跟在徐慕河的身后心不在焉地踩着木质的阶梯,心里总会想起且歌淡漠的眼神,再想想自己上次去青楼的结果,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莫非是之前闹得过分了且歌索性就不再管这些? 穆絮胡乱地猜测着原由,眼前忽然就出现了许耀满脸肥肉挤在一块的笑,便寒暄了几句,“见过知府大人,这位是在下半路结识的徐慕河徐大哥,今天带着过来一起跟您讨杯酒喝。” 徐慕河露出讨好的笑容,“草民拜见知府大人。” “原来是穆公子的朋友啊,这位徐公子本官觉得有几分眼熟,先前可曾见过面?” 许耀记得在苏州商会似乎和徐慕河见过几次面,此人很会溜须拍马,又给他送过礼,还是有点印象的。 徐慕河知道许耀记性不大好,笑道:“草民是个做小本生意的,南来北往的经常路过苏州城,偶尔见过知府大人亲民的样子,令小人实在是心生佩服!” 这番马屁拍的许耀心中舒爽的很,连忙人人给他和穆絮看座,“既然来了就和穆公子一起喝点酒,听听小曲再走。” 徐慕河听许耀如此称呼穆絮,心想莫不是他回错了意,难道知府大人和穆老弟是出了五服的亲戚? 他没有直接问,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让穆絮这个榆木疙瘩开窍,这笔花销又不用他们钱,实在是妙的很。 穆絮被动地坐... -->>
平时穆絮总是含蓄的跟那些之乎者也穷酸书生似的, 今天这几句话, 让徐慕河对其另眼相看了几分。 他不想打扰穆絮休息,就去了外面和苟不利一起坐着,悄声问道:“你家知府大人还请了谁呀?” 徐慕河是个商人, 人情世故方面自知不是很精通却也乐于跟人打交道。 苟不利长得獐头鼠目又一副肾虚之相,看来没少去那些风月场所, 徐慕河倒是觉得自己与其对比, 那就是个活脱脱的美男子, 没有那种猥琐的气息。 “当然是只有……府中的一些亲信了, 你这人话真多,知府大人断不会亏待穆公子,自是不会少了你几口酒喝。”苟不利知道徐慕河只是个商人,也不方便透露太多。 钦差大人既然没有跟徐慕河说明身份,可见他们的关系也很一般。 徐慕河暗骂了句跟好个嚣张的狗腿子,没再继续打听情况, 琢磨几首前人作的诗好讨花娘们欢心。 马车内的穆絮毫无睡意, 她还在想且歌那微妙的态度,说是生气吧, 偏偏让人觉得落落大方,她再三推脱许耀的邀请,倒是变成恶她的不是。 且歌把昨晚的事说的那么风淡云轻, 就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难道真不在意她的轻薄? 穆絮额角垂落的发丝挡住了视线, 顺手理在而后继续沉思那个吻, 她记得那个柔软的触感,真实到不像是幻觉。 喝得再醉也会有几分清醒在,穆絮感觉自己的确是亲吻了且歌,她方才在客栈一时心急着道歉,不敢提这个是担心且歌会再次生气。 但是且歌那态度似乎丝毫都不在意? 穆絮感觉这像是在为自己找开脱的理由,本来她是就事论事的态度过去的,且歌满不在意的态度让她竟有点摸不着头脑。 真不在意倒还好,大不了以后她尽量不去碰酒,她是记不清自己如何发酒疯,且歌都泼了水想必闹得挺丢人。 穆絮感觉且歌今天时刻在跟她保持着疏离感,虽说以前她们之间算不上多好,也发生过不愉快的矛盾,都没像今天这样明显。 这时穆絮警觉她已经围着且歌的事思虑了一整天,若是没有妥善地解决估计连觉都会睡不好。 何况清浅还说且歌的脸是因为她才起疹子,虽被且歌否认了,心里仍旧会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穆絮发现除了江怀盛的事情,她还从未像现在这样仔细斟酌过,该如何道歉,如何让且歌真正放下那点芥蒂。 出于性格和做事方式,她觉得自己要用行动去改变,心底并不想让且歌因此讨厌她。 穆絮时常告诉学堂的孩子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她是该以身作则。 客栈。 夕阳已经退去,夜幕下映衬着苏州城的万家灯火,外面仍旧能够听见逛夜市的热闹声。 清浅点了灯,目光望向在选衣服的且歌,由于今天的训话不敢再多言半句。 且歌是主子,自己是个贴身的护卫加侍女,越界的行为尽量减少最好。 清浅算是老实了点,心里对穆絮的埋怨不曾减少过,她跟着且歌有些时日,还不曾见过殿下对谁如此容忍,偏偏穆絮还屡次不知好歹! 且歌带的男装没有穆絮的多,女装的话,一个女子去青楼那种地方,只会惹来异样的目光。 易容成女子坐在穆絮的怀中,看她脸红不知所措的样子蛮有趣,和别人亲亲我我被穆絮发现,没准会因此吃点小醋。 且歌想到这里还是不愿让穆絮尽早看出破绽,若改装成男子,站在那些人群中,只要她刻意露出几个熟悉的肢体动作,穆絮必会把目光投向她,如此许耀估计会以为她的小驸马有南风之好。 小驸马…… 且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向那边还在郁闷的清浅,“我该易容成男子还是女子跟过去?” 清浅小心翼翼地说道:“男装吧,男装方便。” 殿下刚才还说不想去,为何这会又改变了主意,莫不是担心穆絮? 清浅看到且歌已经换好了男装,心里大致答案,嘴上说不在意穆絮去不去烟花柳巷,此刻还是悄悄地跟了过去。 也不知穆絮修了几辈子的阴德,才能让殿下这般关 清浅麻溜的帮且歌易相貌俊秀的男子,遮住了那些红点点,提醒道:“公主若是觉得面具不透气尽管跟奴婢说,以免疹子复发。” 且歌淡淡地道:“没事,就这样去吧。多备些银两,咱们可不是驸马有人会请客。” 闻言,清浅无奈拿了许多银票和碎,心道公主这是玩笑话还是在生驸马的气? 且歌已经先行几步下了楼,门口路过的姑娘看到她这般风度翩翩,一颗芳心立刻怒放出朵花来。 她浑然不在意这些目光,对穆絮那边情况是有些担心,许耀是苏州的地头蛇,为人狡猾的很,穆絮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被他下套来个诬陷什么的,要想脱身怕是有些麻烦。 且歌两手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做装饰,今天去春花楼不是找乐子的,她很想看看面对那些美女,穆絮是否真能做到坐怀不乱。 想到穆絮醉后亲吻自己的样子,且歌只觉得脸颊开始发烫,她知道对方没有把昨晚的事情都忘记,不然那才不会那么拘谨地跟她道歉。 且歌当时的心情很复杂,她觉得她应该生气的,但是又想到穆絮那会喝了不少的酒,后来…… 后来的事情且歌不太愿意想起来,这会影响她去春花楼的心情。 清浅看见那些妙龄少女盯着自家殿下痴痴地笑着,早知就不该把公主易容的这么俊俏,若是驸马也在这里,两人的相貌都不分伯仲,必定会引来更多的小姑娘围观。 清浅看到且歌忽快忽慢的走着,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就让她在旁边停下休息,“奴婢还是准备马车吧?” 且歌拒绝道:“你忘了现在还穿着男装吗?春花楼离这里应该不远,本公子猜他们那边已经开始了 。” 清浅出来之前就跟小二打听了春花楼的所在地,带着且歌往右边走了点,“再走一段路就快到了,公子是不放心穆公子独自面对这些场合?” 如果好奇真的能害死猫,清浅觉得自个儿一定是比猫厉害的老虎,殿下现在的心情没有那么差,她问这些算不得不符合规矩。 且歌感受着夜风的凉意随手拿了手链看着,“把羔羊送到狼窝吃亏的还是我。” 收拾一个许耀并不代表就能把丞相给铲除,而穆絮对此事也不是很了解,且歌不想牵连到她,那些乱臣贼子,早晚是要处理的干干净净,才不会晃动沧澜的根基。 春花楼。 穆絮的马车才岗东这里,苟不利想要搀扶她下车,她却婉拒了自己踩着凳子下来。 苟不利见她的手白白嫩嫩的不像他的布满了老茧,心想这个钦差大人怎么跟个娘娘腔似的,他觉得自己一拳头就能把对方给撂倒。 徐慕河拉着穆絮去了里面,立还没来得及跟老鸨打招呼,就被苟不利引到楼上雅座那边,“知府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二位还是快些去吧。” 穆絮也不好随意打量,跟在徐慕河的身后心不在焉地踩着木质的阶梯,心里总会想起且歌淡漠的眼神,再想想自己上次去青楼的结果,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莫非是之前闹得过分了且歌索性就不再管这些? 穆絮胡乱地猜测着原由,眼前忽然就出现了许耀满脸肥肉挤在一块的笑,便寒暄了几句,“见过知府大人,这位是在下半路结识的徐慕河徐大哥,今天带着过来一起跟您讨杯酒喝。” 徐慕河露出讨好的笑容,“草民拜见知府大人。” “原来是穆公子的朋友啊,这位徐公子本官觉得有几分眼熟,先前可曾见过面?” 许耀记得在苏州商会似乎和徐慕河见过几次面,此人很会溜须拍马,又给他送过礼,还是有点印象的。 徐慕河知道许耀记性不大好,笑道:“草民是个做小本生意的,南来北往的经常路过苏州城,偶尔见过知府大人亲民的样子,令小人实在是心生佩服!” 这番马屁拍的许耀心中舒爽的很,连忙人人给他和穆絮看座,“既然来了就和穆公子一起喝点酒,听听小曲再走。” 徐慕河听许耀如此称呼穆絮,心想莫不是他回错了意,难道知府大人和穆老弟是出了五服的亲戚? 他没有直接问,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让穆絮这个榆木疙瘩开窍,这笔花销又不用他们钱,实在是妙的很。 穆絮被动地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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