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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小说网 www.jxjwly.com,[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蜜果实,在众人护送之下暂离。

    一夜之后,襄阳城变天。

    襄阳王被关押,其作为襄阳城拐卖案的罪魁祸首,以及通敌卖国的消息被传出,民众之间一片哗然,冷眼旁观者有,更多的却是全然不信的。

    此次事件群众影响极差,为了避免自己再次背锅,赵祯一改以往家丑不外扬的作风,令包拯于当地县衙破格公开审理襄阳王。

    如果在正规的宋朝世界中,此事件自为不可,包拯作为开封府尹并无权审理身为亲王的襄阳王,哪怕他有钦差一职亦是无法,襄阳王作为王爵,又是赵家宗室,当交由专业部门进行审理,不过此世间多规则并行自我完善之后的结果,便有如今这般进展,对此,夏安然倒是觉得挺好。

    否则旁的不说,单凭他指示人在襄阳王开口前把人弄晕劫走,这一点便要被弹劾半天,包拯拒绝下跪以弱士气更是违了法令,官方雇佣武林人士暗探亲王府邸,总之此次案件使用了种种手段实则都是违法,指不定回去后便要遭到弹劾,哪怕最后功过相抵也免不了麻烦……说不定已经被弹劾了,算了反正头疼的也是他哥。

    在大BOSS即将暴走前犯规打断的夏安然对此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有些乐滋滋。

    包拯开堂之前在衙门前布告栏里头公示了他目前查到的证据,一并的还有被发现的受害者证词,有证有据加上包拯历来的光辉形象立刻点燃了襄阳城。

    夏安然坐在了江边的一座饭馆里头,他今日点了好些个鱼类料理想要尝尝此地特产,不料久等不来,一问原来厨师兼此处店长均都跟着跑去看热闹了。

    腹中饥饿的小王爷只能哀怨得看了几眼菜谱,打算下楼再去寻一家,他此来虽为靶子,但是也做了一定的功课,譬如来襄阳之前刻意让人调查过了此处的有名饭店,还写了一本旅游指南呢。

    唔,下一个吃哪个来着……

    正当他准备掏出笔记本来翻看之时,却见两青年人先后上了楼,前者一身水色纱袍,眉目顾盼,后者一身牙白衫袍,眸光清润,二人目光一扫便看到了夏安然,先头的少年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到前来,冲着夏安然一揖,口中却道“先生怎的来了这家,不是说这家不那么正宗吗?”

    展昭亦是跟着行礼拜倒“王爷。”

    夏安然一窘,不太明白这两人来找他所为何事,只是他此时正要离开,便笑着站起,“泽琰、展护卫不必多礼,我正要走呢。”

    “我也是晃到了路边,见着这一家临江想来景色不错,方才进了来,不料厨子同掌柜的都去看升堂了,倒是你二人,怎的也出来了?不去看看一番辛苦的结果?”

    这二人之前为了和包拯里应外合,花了大工夫混入襄阳王一方,听说其中更是波折不断。被他调侃的二人面上却没什么喜色,见他们这般作态,夏安然也有些疑惑“怎的了这是?”

    “有什么好看的,”却是白玉堂先开了口,今年不过二十二岁却已屡获军功的年轻人面色淡淡,“看了糟心,白爷恨不得一刀刀剐了他。”

    “五弟,”展昭轻声制止,只是他刚想要对夏安然说些什么,便猛然间醒悟面前之人与其自有渊源,自不需要他多做解释。他有些尴尬,与白玉堂合作办案以来他早已习惯给年轻气盛,又性格外露的白三少打个圆场,免得被心眼狭窄之辈记恨上,这几日又不曾睡好便有些恍惚,竟然将这习惯带到了夏安然面前。

    再一低头,他同时发现自己还养成了挡住旁人对白玉堂视线的习惯,这些全由身体操控,自己竟并未注意,现如今见夏安然面上带着疑惑之色,展昭只侧开一步垂眸说道“襄阳王其罪,罄竹难书。”

    两人这般反应显然别有内情,看来襄阳王所作所为比他知道的这些更为糟糕,暗地里头应当还做了什么龌龊事被两个潜伏人员给看到了。

    夏安然没打算去探听,他从来都对人世间最为险恶的东西都有天然的避让意识。

    他默默看了眼自有一股默契的二人,便跟着说“知道此处有更为美味的东西”的白玉堂,沿着汉江大街一路前行,白玉堂和展昭二人带路,竟是带他进了个酒肆,里头的鱼糕格外鲜美,还有鱼豆腐、鱼丸、鱼骨汤,美食很快抚慰了夏安然的心情,只三人吃饱喝足回城时,他目光却被城中一高楼锁定。

    冲霄楼虽未全然建完,然则巍峨模样已经醒目,听白玉堂说里头机关无数,这几日包拯这边的人进入试图拆除,只是工匠被藏,此楼又八面无门,虽猜有暗道,但是至今未曾发现。

    故而每每进入,从免不了见血。

    “机关虽多,却也不过占据了一个灵巧和接连触发罢了,也不算什么。”白玉堂如此评价,只是夏安然看他眼神闪亮,显然对于破除此机关楼很感兴趣,见状他眸光未动,当日却寻到了包拯。

    翌日,冲霄楼全面停止勘探工作,蠢蠢欲动的武林侠士们均被制止,以此楼为中心,人员全数遣散,只留下禁军把卫。

    这一日,自组装完毕后从不曾真正被使用过的配重式投石器被组装了起来,此次禁军队伍中藏着一支匠人,他们便是来负责记录数据的,本来夏安然调动这一支部队是为了预防万一需要攻城所用,没想到现在的作用却是用来拆楼。

    不过对于当地人来说,显然后者要好上许多。

    冲霄楼建立在襄阳王府的中心地带,此处侍人已被驱散,外头也有城墙阻挡无人可窥伺,投石机搬动的时候也是用布罩住,比起大张旗鼓攻城更容易隐藏其存在感。

    秘密武器必须能藏多久藏多久,若是被人仿制了还是有些麻烦的。

    不过如今已经是天圣七年,再有两年便是原著最重要的一个时间节点,如果可以夏安然不想再此之前出现乱子,只是冲霄楼的一日存在,他一日感觉心绪不安。

    “王爷,吾等亦是具备。”投石队的领头人前来汇报,他手上拿着两面旗子,过一会声音大灰尘大,只能以旗语来做指挥,此时他拿着一面绿色的旗子兴奋不已,这是他们第一次实战,在京城演练之时总不能放开手脚闹出太大动静,故而他们其实也不知道投石器的真正伤害力。

    而这一座襄阳王静心铸造却沾满了罪孽的大楼作为试金石实在再好不过。

    夏安然远远站着,闻言颔首,领头人绿旗举起,填装,发射。

    只听“轰——”“轰——”两声,两台投石器裹挟就地取材的江石以迅雷之势砸在了冲霄楼上。

    第一波,冲霄楼扛住了这般攻击,夏安然袖手而立,听到边上的指挥官轻啧一声,与负责记录数据的匠人讨论“这硬度,里头当时以石砌了。”

    “正好,这硬度比不上寻常石墙,应当也有其半数了。”

    第二轮,第三轮。

    冲霄楼造的再严固,然而到底是木结构建筑,尤其在片刻后匠人示意众人朝着一个方向投掷之后很快破损,零碎的部件伴随着落石洒落在空地中,将修葺精美的地砖亦是砸出了一个个坑洞。

    在场众人均都没有过多的情绪,冲霄楼破是意料之中,这些人唯一还在意的不过是冲霄楼用的是何等材料,他们需要以此来计算如果对手是正经城墙又需要多少时间而已。

    所有人都在此时安静得计算,有几个匠人更是拿出了演算纸就地记录,夏安然看到白玉堂同展昭二人还在匠人们的指示下以绝妙的轻功,在楼上上蹿下跳往上头贴着指示标记,以方便投石机兵士调整角度训练工作精度。

    他家白三少动作可灵活可轻巧,倒是看不出前几日那副不快模样。

    夏安然微微笑了一下,侧转过身下了楼房。

    见夏安然下来,白玉堂在空中一个急转,落在他面前“先生,你怎的下来了?这儿灰大。”

    此时夏先生看着白三少的眼神别提有多慈祥啦,他拍拍白玉堂的肩膀说“楼外面虽然经过强拆,只是里面难免还有机关、□□,你得同他们说一声,里头东西咳千万莫要再动为好。”

    “我知晓。”白玉堂眸色黝黑,他微微偏头看着冲霄楼的眼光冷淡“这样的楼,我等也没兴趣去碰,没得脏了手。”

    闻言,夏安然笑了一下“我还真怕你被其中机关迷了眼,对了,待到楼拆的差不多了,你便直接放一把火把它烧了吧。”

    “烧了?”白玉堂正要反驳他才不会为了一两个机关去沾手这玩意,听闻夏安然的话之后凤眸因吃惊微微瞠大,他扭头看看正在被强拆的冲霄楼,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直接……烧?”

    “那可能不成,我等等拨一些燃料过来。”以为他在质疑直接点火可能烧不起来的夏安然摸了摸下巴“撒一些油再烧吧,只是你得小心些,莫要将边上的王府给烧了,实在不行分批烧便是。不用一次到位。”

    “可……”白玉堂稍稍犹豫了下“这里头的东西便不管了吗?应当还有一些证据……”

    “不管了。”夏安然双手插在袖子里头,淡淡说道“其中牵扯定然不小,没必要查的过于清楚,免得当真引得狗急跳墙也没甚意思,时间还多着,慢慢清算便是。”

    白玉堂看着以及其随意姿态说出这般话的老师,忽而沉默了一下“先生。”

    “嗯?”

    “我……还是不喜欢朝堂。”青年眯了眯眼,他看了眼还在帮忙的展昭,然后说“我不喜朝堂对弈,也忍不下这一口口的窝囊气,我可能……不会像二哥一样。”

    夏安然笑了。

    “你又怎知你二哥心意?”

    “唔?”

    “你想做什么去做,我同你二哥会给你守着后头的。”

    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气“即便我只想上战场”

    “是。”

    “即便我……想夺回燕云之地?”

    “你以为你当年的题目是以哪儿为原型的?”青年微微偏过头看他,俊秀的面庞在灰尘之中若隐若现,唯有杏眸如点漆般明亮“你二哥在你面前排演过了十遍不止的地方,我可不信以你之资,至今不曾发现。”

    白玉堂眼睛亮了,此时他之前的猜测均是得到了证实,简直可谓喜不自胜,他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果然。”

    “开心了?”夏安然指指一个人上蹿下跳的展昭“快些去帮帮人家吧,展护卫快要忙不过来啦。”

    “我才不去。”白玉堂话虽这般说眼睛却扫了过去,夏安然简直要被这教科书似的傲娇给逗笑了,他退了人一把“去吧,你们不是兄弟吗?”

    白玉堂又哼了两声诸如“谁和他是兄弟”“我们不过同僚而已。”“臭猫”的话,足下却是一点几个起落便蹭到了展昭身旁,远远的,夏安然便听到白玉堂的调侃“我说展大人,你这么快就累啦?猫不亏是猫,体力真差,”

    展昭气息微急,语气中却带着笑意“烦劳五弟了,是展某修炼不到家。”

    “行了行了你去歇息歇息吧,剩下的让我来,大晴天的,既然是猫,还是找个地方去晒晒太阳捉捉虱子吧。”

    “……五弟你家的猫……身上有虱子?”

    “怎么可能?五爷家的猫可干净了!上次你不是还洗过?如果有虱子也是你没洗干净!”

    “可是那已是很久以前………………”青年的声音略带犹豫,话末却是轻带笑意“五弟你家的猫,洗的可不够勤快呀。”

    白玉堂:!!!!

    正当二人互相斗嘴之时,忽而听闻背后轰然一声,随后是匠人们慌乱却也带着兴奋的叫唤“撤开撤开,楼塌啦。”

    二人应声回头,便见雕栏画栋之间,本已被击打得破破烂烂的一幢高楼缓缓倾倒,木材砖块坠落到地面上铺开一片,匠人们拖着投石器忙不迭后退到更安全的距离。

    此次楼塌突然,众人措手不及之下便有些慌乱,画影出鞘,白玉堂横劈而出,锋芒刀锋破开弹射而来的一块碎砖,同时展昭默契出手,将叽叽咕咕认真做笔记,要数据不要命的一个匠人往后头拉上一些。

    二人一个眼神交汇足下一点,便冲入人群之后帮忙。

    与此同时,靠在门口将将踏出脚的夏安然眼前忽而闪过一道画面,满月在天,银辉反射在刀刃上映出白惨惨的光,他视线所及便是一滩血泊,视线晃动了一下,男人们粗嘎的笑声带着嘲笑和讥讽,他感觉到自己胸腔充盈着愤怒和无能为力,有人将他拾起,笑着献给了另一个男人。

    那人周身的肮脏和罪孽,却举着他说天命所归。

    他不想再看,便闭上了眼,一梦便又是千年。

    他缓缓睁开眼,便听白玉堂随风传来的呼和声“展昭,你拿那个作甚?”

    “五弟不是要烧楼吗?浇些油更便宜一些。”

    “可是那是你之前从膳房拿的猪油吧?这能烧吗?”

    “五弟且放心,展某还取了些菜油,时间紧迫准备不足,还请见谅了。”

    “不是,等等,你这似乎是香油……?”

    “……两位郎君,我等准备了火油,这些……这些,还是且放下吧……”

    “……咳。”两个青年人齐齐尴尬一咳,片刻后相视一眼,却先后笑出声来。

    江湖浩荡,一人独行总是寂寞。

    裹挟着汉江上水汽的南风掀起地上尘土,将襄阳城城墙上的大旗吹得猎猎作响。

    碧空无垠,飞鸟掠空,正是一个绝佳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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