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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的，他的敌人不知道他，世人也不敢嘲讽她。</p>
“轻舟，你愿意跟着走吗？”司行霈问她。</p>
顾轻舟道：“不愿意！”</p>
“调皮。”司行霈笑，抽空捏了下她的脸。</p>
她的肌肤很滑溜，像上等的绸缎，指间会留下一段柔腻的触感。</p>
顾轻舟将头偏向另一侧，不看他。</p>
汽车开了片刻，终于到了地方。</p>
司行霈带着顾轻舟来的，是一家照相馆。</p>
照相馆挂了歇业的牌子，大门紧闭着。</p>
瞧见司行霈的车，有个穿着黑色便服的副官，打开了照相馆的门。</p>
馆内的伙计和师傅都被请走了，司行霈自己的亲信负责照相。</p>
司行霈解释道：“照相馆的背景是现成的，更加庄重些，我需要一些正式的照片。我的副官都会用相机，只是临时借借照相馆的场地。”</p>
他想和顾轻舟照几张相。</p>
有这个念头，是因为司行霈在颜新侬的书房时，发现颜新侬的书房里摆放了几个相框，其中就有他和他太太十五岁相遇时照的、二十岁结婚时照的。</p>
一开始是两个人，后来慢慢添了孩子；孩子们大了，又添了孙子。</p>
颜新侬和颜太太始终肩并肩坐着，笑得一脸喜气。</p>
司行霈就很羡慕，他也想要这样的照片。</p>
以后，每隔五年和轻舟照一次，如果他还活着的话。</p>
“坐好了。”司行霈先把顾轻舟按在椅子上。</p>
顾轻舟就坐得端正，一动不动，眉眼收敛着。</p>
司行霈先钻到了相机里，去看了看，深感太严肃了，颜太太年轻的时候比现在早了快四十年，那时候她都不拘谨，顾轻舟在拘谨什么？</p>
“笑一点。”司行霈指挥顾轻舟。</p>
顾轻舟道：“我笑不出来！”</p>
司行霈看了眼旁边的副官。</p>
副官说：“照相就是要严肃的，少帅。”</p>
司行霈眼风带过，眉梢挑锐，副官不敢再说话了。</p>
“轻舟，你笑出来，否则你知道我怎么对付你。”司行霈威胁道。</p>
这一威胁果然有用，顾轻舟就开始笑了，虽然笑得很惨，有点诡异般的惨笑。</p>
饶是这般惨，司行霈也觉得不错。</p>
他指挥好了，又给顾轻舟的牵了牵衣裳，这才坐到了顾轻舟身边。</p>
她穿着旗袍，他穿着德式的军装，一柔一刚，镶嵌得很完美。</p>
顾轻舟仍在惨笑着，司行霈则板着脸，男人应该严肃。</p>
副官按了快门，镁光灯噗嗤一闪，差点闪瞎了眼镜。</p>
两人并肩坐着的合影照完，司行霈让顾轻舟坐在椅子上，他站在她的身后：“我的轻舟像个公主。”</p>
他是侍卫。</p>
觉得有趣，司行霈又反复让顾轻舟摆了几个姿势。</p>
最后，他单独给顾轻舟照了两张。</p>
照片照好了，司行霈让副官留下来：“赶紧洗好给我。”</p>
副官道是，立马就去准备。</p>
临走时，司行霈把照相馆的相机带走了，让副官重新去买一部还给老板。</p>
离开照相馆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p>
落入的余晖似火，晚霞旖旎，给顾轻舟脸上渡上了层稀薄的光，让她的皎皎眉目更加柔嫩美艳。</p>
司行霈越看，越觉得他的轻舟好看。</p>
“去吃饭，好吗？”司行霈站在她身边，搂住她的腰问。</p>
她胳膊上的伤痕已经结痂，看上去没什么严重的，故而她围上了一条轻薄的长流苏披肩。</p>
“随你。”顾轻舟道。</p>
“想去哪里吃？”司行霈又问。</p>
顾轻舟看着迷茫的前路，似乎每条路都很宽敞畅通，可是她该哪里走，她不知道了。</p>
“随你吧。”她百无聊赖道。</p>
这次，他们去吃了西餐。</p>
雅间里很安静，司行霈不时给顾轻舟切肉，喂金丝雀一样小心翼翼喂她，好像颇有乐趣。</p>
外间有白俄人的钢琴师弹琴，琴声飘渺。</p>
“是《梦幻曲》，我们也学过。”顾轻舟低声道。</p>
司行霈就说：“你时常要练琴吗？”</p>
“练得少，家里的钢琴是大姐的，不好总用。”顾轻舟道。</p>
司行霈起身去了趟洗手间。</p>
饭后，他就带着顾轻舟出城。</p>
四周一开始还有路灯，而后慢慢变得漆黑，只有车子的远光灯，照出一束束刺目的光，将道旁的柳树照得像鬼魅。</p>
顾轻舟问：“这么晚了，咱们去哪里？”</p>
司行霈照例卖关子，先不说，要给顾轻舟惊喜。</p>
顾轻舟就没有再问了。</p>
她阖眼打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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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的，他的敌人不知道他，世人也不敢嘲讽她。</p>
“轻舟，你愿意跟着走吗？”司行霈问她。</p>
顾轻舟道：“不愿意！”</p>
“调皮。”司行霈笑，抽空捏了下她的脸。</p>
她的肌肤很滑溜，像上等的绸缎，指间会留下一段柔腻的触感。</p>
顾轻舟将头偏向另一侧，不看他。</p>
汽车开了片刻，终于到了地方。</p>
司行霈带着顾轻舟来的，是一家照相馆。</p>
照相馆挂了歇业的牌子，大门紧闭着。</p>
瞧见司行霈的车，有个穿着黑色便服的副官，打开了照相馆的门。</p>
馆内的伙计和师傅都被请走了，司行霈自己的亲信负责照相。</p>
司行霈解释道：“照相馆的背景是现成的，更加庄重些，我需要一些正式的照片。我的副官都会用相机，只是临时借借照相馆的场地。”</p>
他想和顾轻舟照几张相。</p>
有这个念头，是因为司行霈在颜新侬的书房时，发现颜新侬的书房里摆放了几个相框，其中就有他和他太太十五岁相遇时照的、二十岁结婚时照的。</p>
一开始是两个人，后来慢慢添了孩子；孩子们大了，又添了孙子。</p>
颜新侬和颜太太始终肩并肩坐着，笑得一脸喜气。</p>
司行霈就很羡慕，他也想要这样的照片。</p>
以后，每隔五年和轻舟照一次，如果他还活着的话。</p>
“坐好了。”司行霈先把顾轻舟按在椅子上。</p>
顾轻舟就坐得端正，一动不动，眉眼收敛着。</p>
司行霈先钻到了相机里，去看了看，深感太严肃了，颜太太年轻的时候比现在早了快四十年，那时候她都不拘谨，顾轻舟在拘谨什么？</p>
“笑一点。”司行霈指挥顾轻舟。</p>
顾轻舟道：“我笑不出来！”</p>
司行霈看了眼旁边的副官。</p>
副官说：“照相就是要严肃的，少帅。”</p>
司行霈眼风带过，眉梢挑锐，副官不敢再说话了。</p>
“轻舟，你笑出来，否则你知道我怎么对付你。”司行霈威胁道。</p>
这一威胁果然有用，顾轻舟就开始笑了，虽然笑得很惨，有点诡异般的惨笑。</p>
饶是这般惨，司行霈也觉得不错。</p>
他指挥好了，又给顾轻舟的牵了牵衣裳，这才坐到了顾轻舟身边。</p>
她穿着旗袍，他穿着德式的军装，一柔一刚，镶嵌得很完美。</p>
顾轻舟仍在惨笑着，司行霈则板着脸，男人应该严肃。</p>
副官按了快门，镁光灯噗嗤一闪，差点闪瞎了眼镜。</p>
两人并肩坐着的合影照完，司行霈让顾轻舟坐在椅子上，他站在她的身后：“我的轻舟像个公主。”</p>
他是侍卫。</p>
觉得有趣，司行霈又反复让顾轻舟摆了几个姿势。</p>
最后，他单独给顾轻舟照了两张。</p>
照片照好了，司行霈让副官留下来：“赶紧洗好给我。”</p>
副官道是，立马就去准备。</p>
临走时，司行霈把照相馆的相机带走了，让副官重新去买一部还给老板。</p>
离开照相馆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p>
落入的余晖似火，晚霞旖旎，给顾轻舟脸上渡上了层稀薄的光，让她的皎皎眉目更加柔嫩美艳。</p>
司行霈越看，越觉得他的轻舟好看。</p>
“去吃饭，好吗？”司行霈站在她身边，搂住她的腰问。</p>
她胳膊上的伤痕已经结痂，看上去没什么严重的，故而她围上了一条轻薄的长流苏披肩。</p>
“随你。”顾轻舟道。</p>
“想去哪里吃？”司行霈又问。</p>
顾轻舟看着迷茫的前路，似乎每条路都很宽敞畅通，可是她该哪里走，她不知道了。</p>
“随你吧。”她百无聊赖道。</p>
这次，他们去吃了西餐。</p>
雅间里很安静，司行霈不时给顾轻舟切肉，喂金丝雀一样小心翼翼喂她，好像颇有乐趣。</p>
外间有白俄人的钢琴师弹琴，琴声飘渺。</p>
“是《梦幻曲》，我们也学过。”顾轻舟低声道。</p>
司行霈就说：“你时常要练琴吗？”</p>
“练得少，家里的钢琴是大姐的，不好总用。”顾轻舟道。</p>
司行霈起身去了趟洗手间。</p>
饭后，他就带着顾轻舟出城。</p>
四周一开始还有路灯，而后慢慢变得漆黑，只有车子的远光灯，照出一束束刺目的光，将道旁的柳树照得像鬼魅。</p>
顾轻舟问：“这么晚了，咱们去哪里？”</p>
司行霈照例卖关子，先不说，要给顾轻舟惊喜。</p>
顾轻舟就没有再问了。</p>
她阖眼打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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